闭门羹来招待你们的啊？”她摇了摇头，故作叹息，“看来，你那位好脾气的父王，还真是沉得住气呢……”

面罩之下，林昭昭的眉头紧紧蹙起。她记忆中的北蛮小公主赫连婀娜，分明是个被娇养在皇宫说话都会脸红、眼神怯生生如小鹿的女子。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，经年之后，那个羞涩的少女竟会蜕变成眼前这般妩媚妖娆、言辞大胆的模样——这简直是当着她的面，明目张胆地调戏齐曜！

一股无名火倏地窜起，林昭昭不由地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。

“我们惜的，是人命！”齐曜的声音冷冽如冰，透过面罩传出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，“如今，就看你们那位陛下，是否也同样珍惜他城中百姓的性命了！”

赫连婀娜闻言，非但不惧，反而笑得更加妩媚妖娆，仿佛齐曜的冷硬在她眼中别具风情：“指挥使放心，这城门啊，他一定会开的。”她语气笃定，带着几分运筹帷幄的得意，“他还指望着我，为他心爱的阿金彻底回魂呢！他苦守了十六年，难道就只甘心得到一个没有魂灵的空壳躯壳吗？”

齐曜玄铁面罩下的眸光骤然一沉，锐利如刀：“你有法子？”

赫连婀娜凑近了些，声音压得极低，如同情人间的絮语，却透着冰冷的算计：“法子嘛……自然是没有的。”她红唇勾起一抹诡秘的弧度，“但是，他迫切地希望我有，那么，我就必须有。”

齐曜眸中那抹一闪而过的凛冽杀气，如同雪亮刀锋出鞘半寸，旋即又被他强行压下，敛入深不见底的眼潭。他目光沉沉地锁住赫连婀娜，声音压得更低，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意味：“你的法子，详细说与我听，一起行事！”

“那真是太好了！”赫连婀娜仿佛就等着他这句话，脸上顿时绽放出一个极其夸张、绚烂如曼陀罗花般的笑容，带着几分计谋得逞的得意。她非但没有因齐曜方才的杀意而退缩，反而得寸进尺地又朝他身边凑近了几分，几乎要贴到他臂膀，用一种娇嗲到骨子里的声音说道：“能与指挥使大人您一起行事，可是婀娜一直以来……梦寐以求的呢。”